人間失格拆書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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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失格拆書稿

一個人在生下來就是一個罪人嗎在《天生有罪》中,主人公特雷弗是生下來就以血統的不純正被法律判為天生有罪。而在《人間失格》中,葉藏從小便犯下了欺騙的大罪,欺騙的罪惡和他由此而加重的“懦弱”性格,對人的恐懼便伴隨了他的一生。也由於欺騙,他自然也就失去了信任與被信任的資格,與人的相處也就必須戴上面具,他於是成了“猴子的笑臉”,“怪物”,他自己成為了一個罪人。

在《天生有罪》中,特雷弗雖然生活在一個被歧視的環境,過着不安定的生活,可是他在媽媽的愛裏面長大,在一個純美的謊言中實現了成長與拯救。而在《人間失格》中卻並沒有提到父母的愛,至於母親簡直隻字未提。而對於父親,在書中的出現也總是伴隨着恐懼與生存的依賴,絲毫沒有一個“愛”字的描寫。對於父親,有一段描寫:“得知父親的資訊後,我變得越發窩囊了,父親已經不在了,那個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心田,既熟悉又可怕的存在,已經倏爾消失了,我感覺自己那裝滿苦惱的心壺也登時空蕩蕩的。我甚至心想自己之前那苦惱的心壺之所以如此沉重,莫非都是由於父親的緣故,想到如此我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甚至連哭鬧的能力也喪失殆盡”。

從這裏的描述可以窺視出,葉藏並沒有獲得父親的愛,或者説從來沒有感覺到愛。所以父親在時,那裝滿苦惱的心壺正是對愛的渴望而不得的苦惱。由此,沒有感覺到愛,欺騙的罪便難以坦白。並且他還發現大人中竟然也存在着欺騙。所以他也無法從小丑與恐懼中解脱出來。在這樣的環境中於是就種下了悲劇的種子。

由此,從小時候起,葉藏就懷着欺騙與對人類的恐懼活着。因為恐懼不得不戴上搞笑的面具,而這個面具又加重了自己的罪惡感,導致自己更加恐懼與人交往。但是生活在世上就難以避免與人的交往,於是罪惡感越來越深。於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葉藏眼裏已經是一個可望不可即之物。他的懦弱讓他連“幸福”都害怕,連神都害怕,寧願相信有地獄也不相信有天堂。因此,只有在娼婦那裏葉藏才能感覺到安逸,才能體會到那“聖母瑪利亞般的光輝”——“對我來説,娼婦既不是女人,也不是人類,感覺倒像是白痴或是狂人,躺在她們的懷中,我反而覺得無比安心,倒頭便能進入沉沉的黑甜鄉”。也因之,葉藏逃離了靜子繁子母女——“我知道,這公寓里人人都向我表示好感,然而,天知道我是多麼懼怕他們!我越是懼怕他們,越是博得他們的喜歡,而越是感受到他們的喜歡,我就越是懼怕他們,最終不得不遠離他們。”

後來,葉藏遇到了靜子母女,並與她們生活在了一起,而獲得了身體的暫時休息。然而與靜子家人般的生活是否能使葉藏獲得拯救呢顯然不能的,書中借繁子天真的嘴巴講出了她的憂愁:“繁子想要自己真正的爸爸。”這句話就像“冷不防鞭斃叮在它肚子上的牛氓的尾巴。”再次讓葉藏直面自己的靈魂,意識到自己的罪惡。於是葉藏後來終於離開了她們。

與由子的相遇與婚姻更是葉藏人生悲劇的高潮與毀滅的序幕。葉藏一直想要擺脱自己的罪孽,而由子那種“信任的天才”的美吸引了葉藏,使他看到了希望。而那種無條件的信任就是葉藏“欺騙”的對立面,它美麗而光明,葉藏像對珍寶與愛人一樣愛它,為此,葉藏連酒精也給戒掉了。但是由子也不能拯救葉藏,終於在由子被姦污後,悲劇終於走向高潮。由子那份純正信任的毀滅造成葉藏希望的毀滅,那種信任也變成了腐爛的黃水。其實從葉藏與崛木玩的反義詞遊戲中我們就能看到葉藏想要獲得的解救,欺騙是罪,那麼罪的反義詞是什麼怎樣才能擺脱自身的罪孽罪與罰由此看出葉藏認識到由子並不是自己的最終拯救者,而更像是一針直達靈魂的麻醉劑。當這最有效麻醉劑也失去它的效果,葉藏才終於帶着新的罪孽走向精神世界的毀滅。

在故事的尾聲,葉藏又重新沉迷於酒精之中,在酒精中麻醉自己,卻被所謂的朋友送去瘋人院去治療,進瘋人院又是對葉藏的一個打擊。雖然酒精的癮可以遏制,但是精神的痛苦卻無藥可醫,於是葉藏又沉迷於嗎啡,並且與買藥的一個老太婆發生了“真正稱得上是醜惡的關係”,這也象徵着葉藏肉體的最終毀滅。後來葉藏被他哥哥弄到了鄉下,想到自己恥辱悲劇的一生,葉藏最終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於是肉體最終也走向了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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