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時 - 稱賓館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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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時,稱賓館叫什麼

中國古代旅館稱謂繁多,種類齊全,各朝各代對旅館的稱謂也不盡相同,從最早的“逆旅”、“馬日傳”、“驛傳”,到清代的“商館”、“客店”、“遞鋪”、“驛站”,3000多年間出了“館”、“驛”、“舍”、“店”四大類幾十種的名稱或字號,形成了一部旅館名稱流變史。

“店”是中國古代民間備宿供膳場所的名稱,相比官辦的“館”、“舍”、“驛”等名稱出現地較晚,中國古代旅館用“店”命名的,大概有邸店、客店、旅店、飯店四類。。

宋代時,稱賓館叫什麼

宋代旅館的名稱有多種表達方式,頻繁出現的稱呼就有旅館、旅舍、旅店、逆旅、客舍、客店、旅邸、邸店、客邸、邸舍、驛館、驛舍、驛鋪等,另外也有將旅館單稱為邸、店、舍的。一些鄉村旅館往往也被稱為野店、野亭。

宋朝的酒家不計其數,大體可分為四類。一是沒有釀酒權的城市酒店,北宋時,一般叫做“腳店”。腳店銷售的酒,不能自釀,而是要向政府的酒務或有釀酒權的正店批發。《清明上河圖》中,城外虹橋附近,就有一家“十千腳店”(“十千”也是美酒的代稱),高高的“綵樓歡門”特別引人注目。雖是腳店,但格調卻不低檔。

二是“正店”,即獲得釀酒許可證的豪華大酒店,宋朝的東京(汴梁)、西京(洛陽)、南京(今商丘)、北京(大名府)四都,才有這種特許釀酒的正店。正店不但自營酒樓,還向腳店、酒户批發成品酒。《清明上河圖》上的“孫羊店”,便是一家正店。請注意門首右邊的鋪面,堆放着好多酒桶呢,那應該就是“孫羊店”對外批發的商品酒。

在東京七十二家正店中,以樊樓最為出名,不少宋話本記載的愛情故事都發生在樊樓。樊樓又稱豐樂樓、白礬樓,“三層相高,五樓相向,各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燈燭晃耀。”因為白礬樓太高,以至登上頂樓,便可以“下視禁中”,看到皇宮之內。這大概是亙古未有的事情。樊樓也非常廣大,周密《齊東野語》稱,樊樓“乃京師酒肆之甲,飲徒常千餘人”,可以接待一千多名客人。一首宋詩説:“憶得少年多樂事,夜深燈火上樊樓。”又可知這樊樓是通宵達旦都在營業的。

宋室南渡後,宋人在西湖畔重造了一座樊樓,正式名稱叫“豐樂樓”,是杭州城風光最秀美的酒樓,“據西湖之會,千峯連環,一碧萬頃,柳汀花塢,歷歷欄檻間,而遊橈畫舫,棹謳堤唱,往往會於樓下,為遊覽最”,“縉紳士人,鄉飲團拜,多集於此”。

三是獲得特許釀酒權的鄉村酒肆。這些酒肆利潤較薄,宋政府一般不將其納入“榷酒”範圍,允許其自造酒麴,自釀酒賣。《水滸傳》中有一首小詩寫道:“傍村酒肆已多年,斜插桑麻古道邊。白板凳鋪賓客坐,須籬笆用棘荊編。破甕榨成黃米酒,柴門挑出布青帘。更有一般堪笑處,牛屎泥牆畫酒仙。”説的便是這種鄉村酒肆。在一些宋畫上也可以找到這樣的小酒肆,如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的這幅《山店風簾圖》。

四為酒庫附屬酒店。酒庫是南宋時大量出現的官營酒廠,目的自然是為了賺取豐厚的酒業利潤。許多酒庫下面還設了酒樓,如臨安東庫設有太和樓,西庫設有西樓,南庫設有和樂樓,中庫設有春風樓,南上庫設有和豐樓,北外庫設有春融樓,錢塘正庫設有先得樓。《西湖清趣圖》便繪出了錢塘正庫與先得樓。

最豪華的南宋酒庫附屬酒店,可能是杭州的太和樓。一首宋人題壁詩描繪説:“太和酒樓三百間,大槽晝夜聲潺潺。千夫承糟萬夫甕 ,有酒如海糟如山。……皇都春色滿錢塘,蘇小當壚酒倍香。席分珠履三千客,後列金釵十二行。”這太和樓竟有三百個包廂,每日可接待VIP客人三千名,這等規模足以將今天的五星級大酒店拋出幾條街。太和樓還僱傭了很多漂亮的歌妓待客,當壚賣酒的大堂經理就是一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美豔歌妓(蘇小)。

南宋諸酒庫雖為官營企業,但其運作卻完全市場化,各個酒庫釀造的酒也存在市場競爭關係。每當新酒出爐之時,諸酒庫必大張旗鼓:用長竿掛出廣告長幅,上書“某庫選大有名高手酒匠,釀造一色上等醲 辣無比高酒,呈中第一”之類的廣告詞又“預頒告示,官私妓女,新麗粧着,差僱社隊鼓樂,以榮迎引”,類似於今日的公司邀請演藝界明星來代言產品。總之要打響品牌,吸引更多的酒家來批發他家出品的酒。

不管是官營酒店,還是私營酒樓,只要是上檔次的,都有歌妓迎客。東京的大酒樓,“入其門,一直主廊約百餘步,南北天井兩廊皆小閣子(包廂),向晚燈燭熒煌,上下相照,濃粧妓女數百,聚於主廊槏面上,以待酒客呼喚,望之宛若神仙”。只要客人掏錢,就可以請妓女陪酒。杭州的酒店也是如此,“皆有官名角妓,就庫設法賣酒,此郡風流才子,欲買一笑,則徑往庫內‘點花牌’,惟意所擇”。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收藏有一幅宋佚名的《呂洞賓過岳陽樓圖》,圖中的岳陽樓是一家豪華

大酒店,門口那幾名身着紅綠褙子的女子,應該就是迎客的歌妓⑤,樓上依稀也可看出幾個陪酒的歌妓。

高級的酒樓都使用珍貴的銀器,給予客人一種很尊貴的待遇。在汴京,“大抵都人風俗奢侈,度量稍寬,凡酒店中,不問何人,止兩人對坐飲酒,亦須用注碗一副、盤盞兩副、果菜碟各五片、水菜碗三五隻,即銀近百兩矣。雖一人獨飲,碗遂亦用銀盂之類”。在臨安,酒樓“各分小閣十餘,酒器悉用銀,以競華侈”,“兩人入店買五十二錢酒,也用兩支銀盞,亦有數般菜”。

服務也特別周到。客人一踏入酒店,立即便有小二迎上來招呼座位,寫菜,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凡下酒羹湯,任意索喚,雖十客各欲一味,亦自不妨”酒店廚師必須“記憶數十百品(菜譜),不勞再四,傳喝如流,便即製造供應,不許小有違誤”夥計若是服務不周,被客人投訴,則會受到店老闆叱責,或者被扣工資、炒魷魚,“一有差錯,坐客白之主人,必加叱罵,或罰工價,甚者逐之”。

酒業的發達程度,恰恰是反映一個時代是否商業繁榮、生活自由的指標。理由是,酒是一種由糧食釀成的非剛需消費品,如果生產力低下,經濟落後,人們就不會浪費糧食釀造商品酒,自然也不可能出現發達的酒業。酒又是一種飲用後能釋放激情、製造興奮的飲品,人們極容易酒後失言,如果國家對社會的控制趨嚴,就會傾向於禁酒,或者市民自覺地不敢聚飲。

這可以從歷史獲得驗證,比如明初,社會氣氛是死氣沉沉的,“鄉社村保中無酒肆,亦無遊民”。明末歷史學家談遷説,“聞國初嚴馭,夜無羣飲,村無宵行,凡飲會口語細故,輒流戍,即吾邑充伍四方,至六千餘人,誠使人凜凜,言之至今心悸也。”飲酒既然成了一件高風險的事情,也就難怪“鄉社村保中無酒肆”了。

要等到明代中後期,隨着“洪武型體制”的鬆懈,明朝社會才漸次活躍起來,商業才恢復了宋朝時的繁華。這種轉折也體現在酒肆的變遷上,懷舊的晚明人説,嘉靖中葉之後,民間“以歡宴放飲為豁 達,以珍味豔色為盛禮”,“酒廬茶肆,異調新聲,汩汩浸淫,靡然不振”。“酒廬茶肆,異調新聲”的晚明氣象,放在兩宋三百餘年,則是尋常景象。很多宋詩都描繪了宋代鄉村“處處村旗有濁醪”的景況,跟“無酒肆,亦無遊民”的明初鄉村相比,明顯呈現出不同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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